我一脸无语地看着两人望着我的眼神,我大概知道了李娟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看我的笑话,觉着我离了胡亦潜没办法生存。
不就是个六十块钱吗?至于买个橙子都来算计我,我今天提的这一大口袋的菜,不也是掏的我自己的腰包。
把钱递给果农,果农这才笑嘻嘻地道:“两位慢走。”
李娟也当是没事发生一样,又去市场的生鲜区买了半只鸡一条鱼,这才心满意足地朝小区走。
但是一到家,却是在跟我追究钱的事情。
“你身上怎么会有钱?亦潜以前到底给了你多少钱?全部都拿给妈吧,你又不回家,身上一天天的带那么多钱,不安全。”
李娟原来是连我身上的钱都惦记着,我不屑地笑了笑,把菜都放在客厅的桌上:“妈,我今天才被抢劫了,钱包都被抢匪劫走了,我身上就剩下刚刚那买水果的钱了,怎么,妈这口气,是要资助我一点?”
说到资助,李娟伸出来的手立马又缩了回去:“阿瑶你就会开妈的玩笑!妈又没有工作,哪儿来的钱啊?亦潜现在肩上的责任重大,哪儿有闲钱给妈开销不是?倒是你,你爸妈不是工作挺好的吗?听说他们到现在还给你打钱?”
李娟能听谁说,还不是听胡亦潜说的。
前两天我觉得胡亦潜和李娟有意没意都在透露着让我回家的讯息,原来是还打量着我那点存款的事情,估计也是因为一个金韵韵,把胡亦潜的小金库给用光了,现在就算是刚升职,也不能立即拿到薪水,只能把目光打到我这里来了。
我微微地咬牙,笑着道:“看来妈刚才是没听得太清楚,我说我今天钱包被人抢走了,我什么东西都在钱包里,我上哪儿去取钱啊?要不是我兜里还揣了一百块钱,我可能刚才的水果钱都付不起了。”
我没想到的是,李娟选择了直接翻脸:“你胡说!那你是哪里来的钱到医院楼下给那个野男人买午饭的?我看你就是不想拿出来接济一下亦潜,为什么我家亦潜就这么命苦,非得娶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在医院里嚷嚷,回到家里也嚷嚷,我都实在不知道李娟哪里有那么好的精神,我都快哭爹喊娘了。
“我都说了,那只是我的朋友,那买饭的钱也是他出的,而且你让我接济胡亦潜,是拿我的钱去帮他养他的小情人吗?妈你也把我想得太心宽了点,我做不到!”
我直直地回绝了李娟,但是她却是像一块牛皮糖一样粘着我:“你自己想想,这个孩子是个男孩儿,是亦潜的孩子,亦潜的孩子那不就也等于是你的孩子!你不养谁养!
我是非常怀疑李娟的理解能力,为什么能够把这种事情说得理直气壮的,她的三观真的已经不知道被什么给扭曲了,竟然能说的出这样的话来。
“妈,别的女人给胡亦潜生的孩子,我才是胡亦潜的老婆,这本来就已经是出轨的行为不能原谅了,你还要我出钱给他们养孩子?你觉得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李娟是出生在淳朴风气的乡村里,会有这样的一番见解和主意,不由得把事情都往胡亦潜身上想。
“妈,是不是胡亦潜教你这么说的?”
“胡说!你少污蔑我们家亦潜,你不愿意养咱们老胡家的儿子也就算了,怎么就这么恶毒呢?你要是真想离婚,就带着赔……带着你女儿净身出户,你要是把财产分走了,你让亦潜怎么养活孩子?”
不过为了拿证件,再清点一下我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搬家公司搬出去的,我还是忍了忍她:“好了妈,现在咱们先不说这些,行吗?就拜托您做个饭,我去收拾一下房间。”
或许是我态度稍微软了一点,李娟这才心满意足地把围裙给披上,还破天荒地跟我说:“冰箱里有昨天妈刚买回来的西瓜,挺甜的,要是渴了饿了自个儿先吃点。”
我是挺渴的,而且我也不会跟李娟客气什么,直接打开了冰箱的门,里面吃的还真不少,除了西瓜以外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小甜点,都是我不爱吃的,可能金韵韵爱吃吧。
我拿出西瓜的时候,鼻头竟还有些泛酸,之前一直说喜欢我爱我想给我一生安稳的那个男人,现在应该把承诺都给了别的女人吧?就说fg这种东西不可以乱立。
不过我还是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的,西瓜照常的吃,反而吃得更香,有瓜不吃不是我谢瑶的风格啊。
或许是李娟自己觉得能够说服我净身出户,她今天心情格外的好,甚至在厨房煮饭做菜的时候,都哼起了六十年代的小曲儿。
李娟没有说胡亦潜和金韵韵什么时候回来,不过回来不回来,我都不用怕他们,毕竟我才是这个家现在的女主人,钥匙我有,房产权也有一半是我的。
而且金韵韵搞这么一出,应该还会撒个娇在医院住上个十天半个月什么的,不可能那么早就回来。
我走到甜甜以前住的那个房间里,这个房间似乎还没有被动过,估计金韵韵也是不乐意来,连我走的时候甜甜的那套小床单都没有换过。
我打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抽出几张证件来,放在自己的包里,这才开始一层一层地看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总的合计一下,我要带走的东西也蛮多的,如果现在叫搬家公司的话,应该能够在晚上回去睡觉之前就把东西给收整完毕。
“阿瑶,阿瑶啊!”
我刚准备坐下来清理一下甜甜的小衣服,就听见李娟一阵喊。
匆忙走到厨房,才发觉她好像够不着上面的柜子。
“你帮我拿袋儿盐,我这会儿给你做一道你喜欢的盐酥鸡。”
盐酥鸡还行,我从柜子上拿了一袋盐递给她,发现不胡闹的时候,李娟还是挺好的,但她那种重男轻女又封建主义的思想是真的让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