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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病假可以结束了!

“嘭!”

胤禛书房里,自苏培盛把花带走后,看似在专心处理公务的胤禛,实则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端起茶杯的水喝了一口,还是压不下心里那股突然而起的焦躁。

杯子被放用力放下时,发出“嘭”的声音。

站起身,走到另一边的书案,准备继续抄写经书,只是刚拿起笔,脑中还是情不自禁的闪现那束花上的,那个笑脸!

他烦躁地放下朱笔,把手上的手串取了下来,手指快速的捻着上面小叶紫檀所做的佛珠。

这佛珠是文觉禅师赠予他的,他心情烦闷、躁郁之时,每每捻着这串佛珠,心就会慢慢平静!

只是今天,似乎效果有些欠佳!

“哼,一束花就想打发本王?”

胤禛冷哼一声,试图压下心头那丝莫名的、因那束花的出现以及拿走而被勾起的涟漪。

苏培盛回来复命时,发现自家主子又背手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他不敢打扰,躬身轻手轻脚的进了屋,眼尖的看见书案上,那杯被打翻的茶水,正准备去收拾,就听到自家主子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处理了?”

苏培盛一进来,胤禛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空着的手时,不由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咬着槽牙,状似无意地问了句。

苏培盛收杯子的手一顿,心里叫苦不迭,陪着笑道:

“回主子爷,那花……奴才拿出去时,被三阿哥瞧见了,他他拿了去!”

苏培盛小心睨了眼胤禛的背影,继续道:“三阿哥说,既然王爷不能闻花香,他让姜格格再给您送些别的来赔罪……”

“蠢货!”

胤禛转过身盯了苏培盛几秒后,声音冰寒刺骨,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苏培盛,你现在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了吗!”

苏培盛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胤禛一只手快速捻着佛珠,平复着起起伏伏的心绪,另一只手捏了捏发痛的眉心。

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画面:

弘晙抱着那束花回去,姜氏看到了会是什么反应?

她会再送东西来吗?

做梦!

之前她打了他,可是毫无表示,这次……

那束花虽然碍眼,但……好歹是姜氏第一次向他低头,若是就这么被弘晙拿回去了,以后

不对!

姜氏那个女人胆大包天的对他动手,她送这样一束花就想他原谅她,绝对不可能!

沉默了许久,久到苏培盛都以为快要天黑了,胤禛才极其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去拿回来!”

苏培盛:“……啊?”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抬起头,一脸茫然。

一个笔洗迎面砸来,堪堪擦过他的耳朵,摔在地上粉碎!

“还要我再说一遍?!”胤禛的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不用不用奴才这就去,这就去拿回来!”

苏培盛连滚爬带地起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书房。

直到跑出老远,苏培盛才扶着柱子喘气,心里哀嚎:

这叫什么事啊!

一会儿让扔,一会儿又要拿回来!

还好三阿哥还没下学,那花被他交给了张福宝先拿着,要是真拿回了静心斋,他可怎么去要回来啊!

哎!

这两位祖宗打架,来回折腾,受伤害的永远是他这个可怜的奴才!

苏培盛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认命地赶紧去找张福宝要花。

静心斋。

姜瑶对她那束道歉花引发的个中曲折毫不知情。

那束花,她可是废了些心思的!

吃了那顿好克化又鲜嫩的蹄花汤,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

姜瑶宿醉的疲惫和头疼一扫而空,整个人又满血复活。

然后,赶紧慰问静心斋,因为她被牵连的丫鬟、太监。

这次静心斋,除了张福宝和严嬷嬷,算是集体遭了殃。

不过,好在伤得都不重,只是皮外伤,除了还不能坐凳子外,其余都没有影响,抹药三五天也就消肿下去了。

听严嬷嬷科普,姜瑶知道,这次苏培盛算是放大水了,不然真二十大板打下来,几人算是废了!

苏培盛这份人情她记住了,以后有机会再还吧!

还有,静心斋又添人了,添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太监,全是伺候弘晙的,人是苏培盛直接安排的。

苏培盛安排,那基本就是胤禛准了的,上次那两个小太监年岁太小,弘晙出去时,他们跟着确实有些不顶事,这两个,据说是前院出来的。

那肯定是衷心胤禛的,跟在弘晙身边,她是放心的。

而这时,姜瑶才知道,弘晙昨天又从皇宫得了好些赏赐,这次的赏赐,比之前那些的又要高上不少。

康熙和太后亲自赏的那些,姜瑶看了眼,都是可以当做传家宝一样的存在。

其他那些也都是珍品,比起之前那些绫罗绸缎,这次的显然贵重许多,古玩、玉器居多。

那把玄铁打造的小弓箭,不说弘晙爱不释手,她也喜欢得不行。

还有一百锭十两一个的金元宝,都是真金白银。

姜瑶心想,康熙确实比胤禛大方得多,只看这赏人的东西,机会最大的区别。

姜瑶觉得,她家弘晙就跟貔貅一样,是个招财的宝贝啊!

她现在有些犯愁的是,他们主院这里的空房间,只有一间空的了,这以后要是再有赏赐,可就没地方摆了。

不过,眼下,还是先思考一下给胤禛道歉的事!

她问严嬷嬷她们,通常府里女眷惹了王爷不高兴,都是怎么赔罪的。

严嬷嬷和冬雪一听姜瑶要给主子爷道歉赔罪,激动得几人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但他们出的主意,无非是炖补汤、做点心、给胤禛做衣服鞋袜、绣荷包香囊之类。

姜瑶听得直撇嘴。

汤汤水水?

雍亲王府的大厨手艺比她好了不知多少倍,她自己做的东西,她都不爱吃,给胤禛这种天潢贵胄,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子吃。

说不定,他还以为她要下毒害他呢!

衣服鞋袜荷包?

就她那点针线手艺,别说入胤禛的眼了,她自己都瞧不上。

至于花钱去买贵重礼物——直接被她从选项里划掉,赔罪可以,花大钱不行!

算起来,胤禛也有责任,他本来就知道她不喜他,他还凑上来,挨打能怪她吗!

正在她苦思冥想,有什么礼物,几不用花钱,又是她能错,又能表达歉意的礼物时;

一个小丫鬟搬了盆菊花进来,说是花房送来的!

姜瑶看见那花眼睛瞬间亮了!

对啊!送花!

静心斋前后院都有小花园,虽然现在不是春天,百花齐放的时节,但对于雍亲王府来说,院子里,一年四季都有专门养花的人打理着。

花园里,这时,也是不缺花的。

说干就干。

姜瑶就在前后院搜罗了一大堆各色各样的鲜花野草,也不讲究什么名贵品种,只看颜色鲜艳、生机勃勃。

然后,她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给花里设计了一个笑脸!

那花扎出来,姜瑶是非常满意的,就是拿去现代,应该也是需要大价钱才能买到的那种。

只是扎完,姜瑶才恍然想起,这时代,送花道歉,好像没人理解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只能写了一张简单易懂的道歉信。

至于胤禛接不接受,她其实并不太在意。

反正她心意到了,问心无愧就行了。

她甚至恶趣味地想,看到这束花时,胤禛那张冰山脸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傍晚,弘晙下学回来!

弘晙喝了口蜂蜜水,甜滋滋的味道让他幸福的眯起了眼!

放下水杯,他看向躺椅上,摇着扇子,吃着点心的额娘,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随后才郑重道:

“额娘,你今天今天给阿玛扎的那把花很好。”

姜瑶眯着眼点头,她用了心的能不好。

“可是,阿玛生病了,太医说,他不能闻花香,额娘,你能不能重新给阿玛送其他东西啊!”

姜瑶闻言不为所动,胤禛生不生病她不确定,但不见人肯定是是因为她打的那巴掌!

弘晙的话,她一听就明白了,什么“太医说不能闻花香”,分明就是借口。

估计就是胤禛不接受他的道歉罢了!

弘晙还在继续说,“额娘,阿玛知道那是你送去的花,知道苏公公私下准备处理了,可是对着苏公公发了好一通脾气;

即使不能闻,又叫苏公公找了回去。

额娘,阿玛那么重视你送的礼物,你可不能敷衍哦!”

姜瑶:她会信才又鬼!

可是她不信,她儿子信了苏培盛编造的谎话,觉得他阿玛被打了,还那么重视额娘送去的赔罪花。

“弘晙,这是额娘和你阿玛的事,你个小孩子好好吃东西就行,你快来尝尝这个杏仁酥,可好吃了。”

姜瑶坐起身,递了一块点心给一脸严肃的弘晙。

弘晙:

额娘,这是把他当三岁的孩子哄吗,他已经四岁了!

只是亮晶晶的杏眼确实紧紧盯着姜瑶手里的杏仁酥,下意思的咽了下口水。

他那个小摸样,逗得姜瑶伸手捏了一把他滑嫩的脸颊。

“额娘!”

弘晙抗议道,为了表明决心,他小脑袋转向另外一个方向,小嘴巴巴提议道,

“额娘,等阿玛病好了,我们请阿玛来家里吃饭,好不好!”

“咳咳咳!”

姜瑶突然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弘晙立马跑过来给姜瑶拍背,还学着大人的语气,“额娘,你都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吃东西还会噎到,你慢点吃,我不跟你抢。”

姜瑶:

直到姜瑶不咳嗽了,他才又一脸认真的,掰着手指头对着姜瑶说:

“额娘,你以前不是说!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吃好吃的!

以前你惹我生气,请我吃肉肉、吃糖糖,我就不生气啦!

阿玛现在肯定也心情不好,他不能闻花香,那等他好了,我们请他吃好吃的,他肯定就不生额娘的气了!”

姜瑶:“……”

她试图解释两者的不同:“弘晙,请你吃饭和请你阿玛吃饭,不一样……”

奈何弘晙认准了,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的,一样的!

额娘你点菜让黄大厨做就好了,行不行额娘!”

小家伙不知为何,铁了心的就是要请胤禛吃饭,姜瑶不应,他就摇晃着她的身体。

姜瑶本来不晕的头,被他摇得又要晕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姜瑶只好敷衍答应了下来,小家伙才放过她。

姜瑶想,如果她是胤禛,被无缘无故打了一巴掌,肯定不会来。

而姜瑶没有注意到,她答应下来时,弘晙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小得意。

虽然弘晙确实还小,但进府这一个多月,南苑那次还有这次皇宫里的经历。

弘晙也大概认识到,他额娘和阿玛和姨妈、姨夫他们那样的夫妻并不一样。

他有哥哥、弟弟,但他们却不是一个额娘生的,他们只是同一个阿玛而已。

就跟镇上时,他一个小伙伴一样,他爹有好多的媳妇,他也有好几个不同娘的兄姐妹。

他们关系并不好,小伙伴说,只要他爹喜欢他娘,他娘就开心,他们日子就会好过。

他现在虽然还不是很理解,但他在府里这一个多月,也算是知道一些事,他阿玛好像是府里的老大。

所有人,都听阿玛的话。

对于老大,弘晙是有一些心得的,那就是顺着点!

虽然,阿玛打不过额娘,但他们打架、吵架总是不好的,而且最后吃亏的肯定是阿玛。

上次,二姨夫说,阿玛当额娘的夫君很不容易,让他看着点,别让额娘动手打人,谁知道昨晚阿玛就被打了!

哎!

第二天一大早!

弘晙去东书房时,特意拐到胤禛书房,看到门口的苏培盛,他就颠颠的跑过去!

苏培盛看到他赶紧伸手拦着,弘晙却不在意的摆摆手,“苏公公,我不进去。”

苏培盛赶紧赔笑,“三阿哥,是有什么事要找主子爷吗。”

弘晙点点头,踮起脚尖,勾勾手示意苏培盛弯腰:“苏公公,你帮我跟阿玛说一声,等阿玛病好了,我额娘想请阿玛去静心斋吃饭,给阿玛赔罪!”

苏培盛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两天被主子爷折腾得出现了幻听。

他弯下腰,难以置信地又问一遍:“三……三阿哥,您刚才是说……姜格格要请主子爷吃饭赔罪?”

“对呀!”

弘晙用力点头,表情无比真诚,“等阿玛好了,额娘请阿玛吃好吃的。!”

弘晙都跑不见影了,苏培盛还站在原地有些恍惚,过了许久才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胤禛正坐在书案后,面前摊着公文。

虽然不上朝,不出门,但胤禛的作息还是跟以前一样,寅时起就读书、习字。

只是今天和往常不同,那束被弃后又找回来的花,放在案桌上,胤禛闲事便会撤下几片花瓣

“爷……”

苏培盛的声音还带着一丝飘忽。

“嗯?”

胤禛头也没抬,手上朱笔未停,语气淡淡,“弘晙刚才来做什么?”

他方才隐约听到弘晙的声音,只是后面二人声音小了,他没听清。

苏培盛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

“回主子爷,三阿哥让奴才给您传句话……说…说等您病好了,姜格格想请您去静心斋用膳,亲自赔礼道歉。”

话音刚落,胤禛下笔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里都是不可置信。

姜氏请他吃饭,亲自赔礼道歉?

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哼!

这女人终于认清自己的身份……知道服软了?

此举,是在向他示弱求和?

虽然心里有些不信,还觉得这举动颇为荒唐,但不可否认,听到这个消息,胤禛连日来郁结的心情,竟然莫名地好转了几分。

桌上被扯下许多花瓣的花都顺眼许多。

“她请,本王就去,她以为她是谁!”胤禛冷哼道。

苏培盛小心翼翼地看着胤禛的脸色,心里琢磨着这话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然而,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来!

而胤禛沉默了片刻后,忽然语气平淡地吩咐一句:“去打些清水来,这花……有些蔫了。”

苏培盛:“……嗻。”

而自那天起。

弘晙几乎每天上学前,都要跑去关心他下阿玛的病情:“苏公公,阿玛今天好点了吗,可以吃饭了吗?”

回去后,还会像模像样地跟姜瑶商量要吃什么!

让原本打算敷衍了事的姜瑶,不得不认真准备。

而前院书房的胤禛,听着苏培盛每日汇报弘晙来说的话!

以及,苏培盛自作主张的去打听,膳房,确实有传,姜格格这几日一直在过问菜单的事。

看着窗台上那被水泡起来后、又焕发出几分生机的花束,再摸摸早已光洁如初的脸颊!

胤禛觉他的病假,似乎可以结束了。

只是这跟姜氏请他吃饭没关系,是朝堂上有事,他必须出面了!

至于姜氏,总不能她一说请,他就立刻巴巴地去?

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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