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响了十来秒,就在陈栖以为陆聿珩在忙正事,刚准备挂断,视频通话接通了。
陈栖猛地怔住。
那头雾气蒙蒙,陆聿珩的头发湿成一绺绺的,水滴顺着乌黑的发丝往高挺的鼻梁上流,黑沉的眼眸笼罩在热气里。
稍微往下就能看见他精壮的肌肉线条,以及若隐若现的腹股沟,甚至稍微动一下连都能看见……
赤裸裸的勾引。
陈栖赶忙把手机盖到被褥上,慌张又有点害臊:“师兄!你真不害臊!”
即使看不见陆聿珩的脸,也能听出他笑意里的玩味。
“干嘛?不是你打给我的吗?”
“谁知道你在洗澡!”
陈栖把手机蒙在被褥里,声音嗡嗡的:“洗澡还要接电话,接电话故意不穿衣服遛鸟,完全就是一个不守男德的行为!”
“其心可诛!”
“嗯。”陆聿珩声音不自觉的有点暧昧,低笑了声,“打给恋爱对象穿什么衣服?”
“男德难道不是只露给你一个人看?练了不给看和没练有什么区别。”
陈栖:“……”
陈栖:“你健身就是为了骚吗?目的不纯。”
陆聿珩没反驳,陈栖害羞的样子于他而言很可爱。
特别是陈栖每次嘴上叽叽咕咕半天,还是会很听话,并且对他也很有欲望时,陆聿珩会觉得很爽。
只见陈栖羞涩了几秒,小眼神果然从屏幕边上冒出来,偷偷摸摸地看陆聿珩。
陆聿珩很大方地把手机往下,坦然地展示给陈栖看。
他刚开始洗没多久,身上全都是沐浴露的泡泡,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那强势的雄性气息,以及赫然入目的欲望。
陆聿珩喉结滚了滚,抬手相当大方地纾解给陈栖看。
陈栖咻地又躲过去了。
“流氓!”
“嗯。”陆聿珩说,“我确实是,所以宝宝一个人在寝室?”
“……”
陈栖写过文,知道在文里攻说这种话下一秒就要拉着受电话py了。
陡然间想起上次的经历,陈栖脸上热起来。
那种被占有贯穿的恐怖再次涌上心头,他腿脚都软了,虚虚地躲在床头不敢和陆聿珩对视。
陈栖暗骂了自己一句。
他真是被陆聿珩带坏了,居然忘记上次的疼,只记得舒服的时候。
这样下去屁股真的完蛋了,老了要被护工狂扇嘴巴子的!
陈栖!
不准被美色迷惑!
陆聿珩挑了挑眉,看着屏幕里那只红透了的耳朵,说:“我又弄不到你,怕什么?栖栖。”
陈栖犹如醍醐灌顶,猝然间清醒过来。
那双圆睁睁的眼睛飘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丝藏匿不住的狐疑,陈栖相当谨慎:
“不会又诈我,结束就扯出什么回来再教训我的不平等条约吧?”
“不会。”陆聿珩说,“师兄不是这种人。”
不签任何条约他也可以随便教训陈栖。
这是老公的权利。
陈栖舔了舔嘴唇,眼神飘忽着,似乎在权衡利弊。
好半天,他总算愿意露出整张脸,不过嘴巴和鼻子都躲在臂弯里,只有两只眼睛泛着光,一副即将要品尝美食的表情。
陆聿珩就知道这家伙是装正经,其实知道有黄色要看的时候比谁都跑得快。
陈栖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脸上愈发烧得慌,整个人像进了桑拿房,看得浑身燥热。
他小声嘀咕道:
“师兄……你什么时候晒黑的啊?”
印象还停留在陆聿珩是个白白嫩嫩的雪媚娘时期。
虽然陈栖记忆很模糊,甚至分不清到底是真有过,还是他当时脑袋里的幻想。
不过进了陆聿珩耳朵里,都成了夸他的话。
陈栖总算感受到了老公的男性魅力,以及察觉到他和陆聿珩之间的肤色差和体型差,发现他们其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陆聿珩清了清嗓子,说:
“在芦苇村帮阿姨干活的那段时间就黑了些,加上我最近换了地方健身,有户外的攀岩俱乐部。”
“哦。”
陈栖脑袋里冒出陆聿珩像狒狒一样,在石壁上荡来荡去的场景,没忍住笑出声。
不过他不敢说出来,怕陆聿珩又要以侮辱老公罪惩罚他。
哄了半天陈栖,陆聿珩总算图穷匕见了,他问:“所以宝宝是刚回来,还没洗澡?”
陈栖点了点头,刚说:“最近榆州还是有点冷,我今晚都有点不想——”
“去洗。”
陆聿珩哑着嗓子,眼神深了几分:
“和我一起洗,好不好?栖栖。”
陈栖:“……”
挖了坑等着他呢。
陈栖艰难地酝酿了几秒,小声说:“师兄啊,我昨晚刚来过一发,今天真的弹尽粮绝,没法和你做一对快乐的葫芦娃了。”
陆聿珩噗嗤一声,说:
“没事,你看我就行。”
“不过下次没我允许,你不准自己解决。”
这期是陈栖定制的行为控制。
陈栖叹了一声:“师兄,我们的安全词到底有没有废除?你怎么还在和我玩这些禁忌的东西?”
陆聿珩油盐不进,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你想的话,我可以让安全词返场一段时间。”
他也想和陈栖来一些能促进情侣感情的小情趣。
“这个有待商榷。”陆聿珩不咸不淡地说。
他重新打开花洒,水流冲洗掉他身上的泡沫,露出肌肉原本的面貌。
“宝宝,还不去洗吗?我要弄出火星子了。”
“!!!”
真是流氓!
陈栖咬牙切齿,把裤子一脱,带着手机钻进了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