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啊,江南的两座茶坊、城郊的一座温泉庄子也记在他名下,连日常用的餐具茶具,都是官窑新出的缠枝莲纹瓷,连银器都备了两百两的分量。”
她顿了顿,拉过司徒玥和慕容馨的手,轻轻拍了拍,笑得愈发慈和:
“这还只是宫里先备好的一部分呢!真要办婚事时,还得添上仪仗、嫁妆队,再从御膳房调厨子、从尚衣局备喜服,到时候红绸铺路、礼盒成队,怕是能从宫门一直排到司徒府、慕容姑娘的住处,定是十里红妆!”
“咱们东宇国的皇子成婚,岂能委屈了你们这两个好孩子?保管让你们风风光光的,旁人半分闲话都挑不出来!”
司徒玥闻言,连忙站起身,微微屈膝:“娘娘厚爱,玥儿感激不尽。只是…… 家父还在边城镇守,这婚事,女儿想先派人通知他,待他回信后再定夺,才不算失礼。”
慕容馨也跟着起身:“陛下,娘娘,臣女的师父水云仙人还在云游四海,虽不知具体踪迹,但臣女已托人去寻,想等师父有了消息,再商议婚期。”
她们话音刚落,东方辰和东方璃几乎是同时点头。
东方辰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连平日里沉稳的语气都带了几分雀跃:
“玥儿说得是,岳父在边城辛苦,理应先告知他。”
东方璃更是直接,拍着胸脯道:“馨儿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等寻到师父,咱们再热热闹闹办婚事!”
看着两个儿子这副模样,东方珏忍不住笑出声:“你们俩啊,平日里在朝堂上倒有几分威严,一提到婚事,倒像个毛头小子。”
令妃也笑着道:“无妨,玥儿和馨儿有心想着长辈,是懂事的孩子。本宫也不是要急着定日子,只是瞧着你们四个好好的,心里欢喜。既然要通知长辈,那便先派人去办,等消息回来,咱们再慢慢商议,定让你们风风光光的。”
说着,令妃又给司徒玥和慕容馨各递了块桂花糕:“快尝尝,这是御膳房新做的,加了蜂蜜,不甜腻。”
司徒玥接过,咬了一小口,桂花的香气在嘴里散开,暖融融的。
她抬眼,正好对上东方辰的目光,他眼底满是笑意,悄悄给她递了个温热的帕子。旁边的东方璃则直接把自己碗里的杏仁酪推给了慕容馨:
“你爱吃这个,我不爱吃甜的。” 慕容馨瞪了他一眼,却还是端起碗,小口吃了起来。
暖阁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茶汤冒着热气,欢声笑语飘出窗外,与宫道上的落叶、远处的宫墙相映,成了秋日里最温暖的一幅画。
谁也没有想到,一场足以撼动整个东宇国北境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一日午后的司徒府花园里,暖融融的秋阳洒在青石桌上,碟子里的松子糖还冒着淡淡的甜香。
司徒玥抱着美宝坐在软榻上,雪白的狐毛蹭着她的手腕,暖得人心尖发颤。
灵宝原本蹲在一旁啃着肉干,见东方辰几人来了,立刻丢下肉干,颠颠地跑过来,尾巴竖得像根小旗子,却被东方璃伸手按住了后颈。
这一按,倒把它按得乖乖蹲在原地,活像个等着听训的毛团子。
“你小子,过来。” 东方璃挑了挑眉,伸手戳了戳灵宝的耳朵,惹得它轻轻晃了晃脑袋,
灵宝像是听懂了,耳朵瞬间耷拉下来,眼神飘向司徒玥怀里的美宝,尾巴也悄悄收了收,没了方才的神气。
司徒玥见它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挠了挠美宝的下巴,对灵宝柔声道,
“灵宝啊,美宝现在怀着小宝宝呢,不能跟你闹。以后你得让着它,肉干要先给它吃,晒暖儿的地方也得让它先挑,知道吗?”
她说着,还把碟子里的一小块熏肉递到美宝嘴边,美宝眯着眼叼过去,尾巴尖轻轻扫过司徒玥的手背,满是依赖。
灵宝竖着耳朵听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在应和。
可还没等它表忠心,慕容馨就凑了过来,手指点了点它的鼻子,语气带着几分 “威胁”:
“我可跟你说,美宝这几日胃口浅,我给它配了安胎的草药汁,待会儿温好了,你得负责哄它喝。要是它不肯喝,你就得先尝一口,让它知道不苦,听见没?”
这话一出,灵宝的耳朵抖了抖,似乎想起了上次喝草药汁的涩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东方璃见状,立刻伸手按住它的后颈,笑得直乐:
“你缩什么?当爹哪有那么容易?美宝怀着你的崽,遭罪呢,你替它尝口药怎么了?要是敢偷懒,我就把你藏的肉干全给府里的鹦鹉,让你饿一天!”
灵宝呜咽了一声,委屈巴巴地看向东方辰,像是在求 “救命”。
可东方辰只是靠在廊柱上,手里转着折扇,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
“三弟说得对。往后美宝要是夜里闹,你得守着它,不能自己跑到后山去撒欢。等小狐狸生下来,你还得护着它们,别让野猫野狗靠近,知道吗?”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灵宝身上,眼底带着几分柔和的调侃:
“你是它们的爹,得担起责任。要是连美宝都护不好,往后怎么当爹?”
灵宝像是真的听进了话,不再往后缩,反而往前凑了凑,用脑袋轻轻蹭了蹭美宝的肚子。
美宝眯着眼,尾巴轻轻晃了晃,用鼻尖碰了碰它的耳朵,像是在安慰。
司徒玥见了,忍不住柔声道:
“还有啊,美宝喜欢晒午后的太阳,你得记得把它的小垫子拖到廊下,别让它被风吹着。要是它想散步,你得慢慢走,不能像以前那样跑那么快,累着它。”
慕容馨也跟着补充:“我教你的那套给狐狸顺毛的法子,你得天天给美宝做,能让它放松。要是它爪子脏了,你得帮它舔干净,别让它自己蹭得满身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