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沅一行人抵达山顶后,她和宁叔去找颜色好又完整的叶子。
二人找到再让对方看,互相欣赏对比。
到了午时,顾希沅又累又饿,她昨夜没睡好。
回去找萧泫,看到他时,瞪了一眼,都怪他。
萧泫已经让人摆好垫子,上面放着王嬷嬷特意准备,适合带出来的美食,都是顾希沅爱吃的。
捕捉到她回来的身影,笑着看过去,却被瞪了一眼。
他收了笑,心微微提起,他好像没惹她,怎么不高兴了?
“王妃快来,这里有你爱吃的茶酥。”
萧擎盯着平日冷若冰霜的大哥,此刻脸上的笑这般不值钱,陷入了自我怀疑。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从几次宴席,几次游玩中,他倒是能看出他对顾希沅不错,然而今日更加令他震惊,他竟然会亲手雕定情信物。
会背着她上山,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样的点心,会亲自拿出来给她,还有那傻笑……
萧擎若有所思,良久,他明白了,大哥还是那个大哥,他是只对他的王妃不同。
顾希沅身后不远处就是宁姝,萧擎学着萧泫的样子,让人把准备的食物全都摆开。
但他不知道她喜好,灵机一动,喊宁姝过来:“你看看你喜欢吃哪个?”
二人跑回来坐下,顾希沅很自然地接过萧泫手中点心,
宁姝低头看看:“我不挑食,都喜欢。”
萧擎一愣,这让他怎么记?
接下来的时间,宁姝拿什么萧擎都会记下来,不知不觉好像她每样都吃了。
他挠挠头,还真是好养。
顾希沅吃饱,眼皮都要睁不开,萧泫让人在树下铺好垫子,他靠着树坐,顾希沅头枕着他的腿,很快入眠。
萧擎看看比自己还要精神的宁姝,也不知成婚后他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顾希沅睡醒后,一行人回城。
在在山脚下看到宁斓,也不知她怎么下来的。
各自回家后,宁斓哭着跑回自己卧房,柳氏敲门她也不见。
柳氏心疼的眼泪险些掉下来,女儿一定是被宁姝欺负,受了委屈:“女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娘给你做主。”
“都怪娘让我跟着去,那个晋王就是纨绔,他比姐姐还要粗鄙,简直就是恶魔,女儿的脚全都磨坏了,他也不让停歇。”
宁斓哭声越来越大:“以后我再也不去了,娘爱找谁找谁去!”
“这……怎会这样?”柳氏心疼坏了,赶紧让人去请大夫。
顾希沅二人回到燕王府,容意回禀顾侯来过。
“可说了什么?”顾希沅问道。
“听说两位主子不在便回去了。”
“不用理会。”这个时候登王府的门笨想都知道是为了段氏,顾希沅很想问问,他们哪儿来的脸?
接下来的几日,侯府再未来过人,顾希沅知道他们已经放弃。
大理寺牢房,段氏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她已经不记得被关了几日,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
越想越怕,侯府不会是放弃她了吧?
不会让她一个人去死,换来全府的平安吧?
一开始她还只是喊冤,后来扯着脖子喊放她出去,再到破口大骂,想到谁骂谁,嗓子早已喊哑。
中秋节前一日,苏昀回京。
他连家都没回,知道皇帝忧心此事,直接进宫回禀。
皇帝听过后,提了多日的心也算放下,竟是巧合。
“虽无罪,但也要罚。”
“请陛下定夺。”
皇帝沉吟:“根据他们卖货多少来罚,返还所有银钱后,平阳侯府罚一万两白银,镇国公府两万两,墨家五万两。”
“去除欠江家医馆的欠银,剩余均归入国库。”
“是,陛下。”
“谁交了银子谁可以离开。”
很快,墨家和平阳侯府收到拿银子赎人的消息。
墨家动作很快,立刻派人去大理寺,奉上白银五万两。
墨楠出来的也快,抬头望望天,一段不一样的经历。
段氏还在牢里,牢头已经卖过好:“二夫人再耐心等等,只要侯府送来一万两,您就可以回府。”
段氏期盼着,等啊等,等啊等,等了近一个时辰才被放出来。
原因竟是温欣不愿出这一万两,最后却没拗过顾坤两兄弟。
顾松伟来接的段氏,二老爷已经跑去衙门送婚书,没有人知道段氏从发妻变成续弦,仅用几天时间。
段氏回府后,形象和状态都不好,像是老了十岁,温欣险些没认出来,心里暗骂活该。
那可是十一万两银子,她才嫁过来多久,都被她败光了。
段氏回来由着下人伺候沐浴更衣,过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想以后要还怎么出门?
哪还有脸见人!
满京城官眷,只有她一个人进过大理寺,恐怕她的名声早已成各家夫人口中的笑话。
北欢茶的事就此尘埃落定,顾希沅得知墨楠毫无损伤,且已回墨家,主动去找萧泫。
后者诧异:“你今天不忙?”
“王爷,明天可以动手了。”
“为何是明天?”萧泫不解:“今天也来得及。”
顾希沅唇角微勾:“因为明天是中秋。”
萧泫懂了,她是打定主意不让镇国公府过团圆日。
“本王明白了。”他冲着顾希沅作揖:“得王妃令。”
他这样子逗得顾希沅咯咯直笑,解决掉季承安,对他们都好。
他派去刺杀庞掌柜的人,在两日前又动了手,依旧以失败告终。
不仅如此,还折损了两位死士
此时皇帝已经收到死士的消息,在御书房里怒不可遏,竟真有人在养!
别让他查出来是谁,否则定千刀万剐!
翌日中秋,皇家下午申时家宴,只有皇家人
午时,萧泫匆匆进攻……
镇国公府季臣鞍这几日都闷闷不乐,镇国公夫人安慰他:“只要人在就好,损失一些身外之物不算什么。”
“家里人越表现得不当回事,季臣鞍的心越愧疚。”
他自幼要强,爹也没打算一直让他管产业,只是镇国公府朝中已有三人,他不能再入仕。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待太子登基,他便可以施展他的抱负。
如今只觉心气儿被磨得差不多了。
镇国公夫人知道儿子性子,拍拍他的肩:“高兴些,晚上还要一家人吃团圆饭,中秋了。
季臣鞍不想让她担心,应道:“是,娘放心,儿子只会走好以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