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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隔空斗法与我无关

“娘亲,江鼠帮的背后,是蜀中盐铁转运使,而这个转运使,是裴砚之的远房表弟!”

一条是关乎母亲旧友的线索,一条是生死大敌的爪牙。

如今,它们就这么纠缠在了一起。

云知夏知道,她投下的石子,很快会激起涟漪。

却没料到,这涟漪会变成滔天巨浪,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猛烈。

信送出的第二天。

蜀中码头,炸了。

清晨的江风还带着凉意,码头上已经打成了一锅滚粥。

一队来历不明的彪形大汉,正和本地的地头蛇“江鼠帮”杀得难解难分。

那些大汉身手利落,配合默契,刀刀见血,招招致命。

完全是军中那套不问缘由、只求结果的杀伐路数。

码头原有的那点脆弱秩序,瞬间被搅得稀烂。

云知夏站在宅院二楼的窗边。

指尖划过冰冷的窗棂,看着远处码头的混乱,眸色沉静。

萧珏的刀,永远是来得最快的,也是最不讲道理的。

这股熟悉的霸道,让她恍惚间想起了五年前那个雪夜。

他也是这样,一脚踹开追兵的门,将她死死护在身后。

那时的他,身上也带着这股不讲道理的血腥气。

心口,没来由地一紧。

是安心,还是旧伤?

她分不清。

正午时分,日头正毒。

码头上的械斗已经打出了真火,眼看就要失控。

一阵急促的锣声由远及近。

一队官兵鸣锣开道而来,将混战的双方团团围住。

为首的县丞一脸正气,声色俱厉。

“光天化日,聚众斗殴,成何体统!”

他大手一挥。

“通通拿下,带回衙门严审!”

江鼠帮的混混,连同萧珏那几个伪装成商贩的亲卫,就这么被“一视同仁”地锁了。

随即,县丞以此为借口,宣布封锁整个码头。

彻查所有与江鼠帮有牵连的货仓。

矛头,直指那位盐铁转运使。

云知夏捻起桌上一片干枯的茶叶,在指尖轻轻碾碎。

她想起了顾晏尘。

想起他那双总是清冷又守礼的眼睛。

他总是这样,用最周全、最合乎规矩的方式,为她铺好所有的路。

让她走得安稳,走得名正言顺。

却也让她……感到一种无法偿还的亏欠。

这份人情,比萧珏那霸道的庇护,更重,也更难还。

黄昏,残阳如血。

码头上乱了一整天,慕容熙的人却始终没露过面。

他们完美地执行了“坐山观虎斗”的指令。

直到傍晚时分,一个穿着体面的掌柜才笑呵呵地登门。

送来一盒精致的芙蓉糕,和一封信。

信纸是上好的澄心堂纸,带着淡淡的墨香。

上面的字迹却龙飞凤舞,几乎要从纸上飞出来。

“好一招驱虎吞狼,搅动蜀中风云。”

“我已备好上等蜀锦,只待为你庆功。”

云知夏看着那张扬的字,仿佛能看到那个男人正摇着扇子,一脸“看好戏”的促狭笑容。

这个人,永远像一阵抓不住的风。

来去无踪,却总能在你需要的时候,送来最及时的东西。

也总能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最让人心头发痒的话。

“娘亲。”

“三位叔叔都出手了,动静这么大,我们……”

云知夏蹲下身,温柔地帮他理了理有些乱的衣领。

她轻声说:

“小墨,正因为水浑了,鱼才看不清方向。”

“现在,才是我们出门办正事的最好时机。”

她说话时,脑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那三个男人的脸。

萧珏的霸道,顾晏尘的周全,慕容熙的洒脱。

这些纠缠不清的人情,像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

让她心头一阵烦乱。

夜色渐浓,码头的喧嚣终于散去。

云知夏牵着云小暖,避开还未清理干净的血迹,走向那家门庭冷落的“苏记”。

铺子门板虚掩着,只透出一点昏黄的灯光。

她轻轻推开门。

一股刺鼻的药材霉味,混合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云小暖立刻皱起小鼻子,小手紧紧拉着娘亲的衣角。

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害怕。

“娘亲,这里的药草朋友都在哭,它们生病了。”

她又抬头,看向柜台后那个形容枯槁的女人。

“还有,那个姨姨心里的小人儿,也病得好重。”

“它好怕那个码头上的坏人。”

一句话,便将苏家的困境与盐铁转运使联系了起来。

柜台后的女人抬起头,警惕地看着她们。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本该是明媚的年纪,眼底却是一片死气。

“我们打烊了。”

她的声音沙哑,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云知夏没有兜圈子,径直走到她面前。

她的目光落在女人发青的嘴唇和晦暗的肤色上。

“姑娘,你这不是劳累,是中毒。”

女人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的警惕瞬间变成了惊恐。

云知夏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锤子,砸在她的心上。

“毒已入五脏,再拖下去,不出三月,必会灯尽油枯。”

这番诊断精准而锐利,瞬间击溃了女人所有的心理防线。

她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知夏没有逼问。

她环顾四周,看到角落里有个小小的灶台。

她走过去,在简陋的厨房里,找到了一点面粉和几根青菜。

她生火,烧水,煮了一碗清汤面。

面汤里,她悄悄加了几味安神解郁的药草。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苏莲的视线。

也让云知夏想起了很多年前,母亲也曾这样。

在她受了委屈时,为她煮一碗什么都没加的阳春面。

她将面端到苏莲面前,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

“吃吧。”

“吃饱了,才有力气恨人,也才有力气活下去。”

一碗热汤面,彻底击溃了苏莲的心防。

她端着碗,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进汤里,却还是狼吞虎咽地吃着。

吃完,她终于嚎啕大哭。

她哭着说出了自己被盐铁转运使长期投毒的秘密。

说他意图夺取苏家世代守护的“神农谷商道图”。

云知夏静静地听着,直到她哭声渐歇。

然后,她从怀中,拿出了苏清影给的另外半块凤血玉佩。

她将玉佩放在桌上。

苏莲看着那半块熟悉的玉佩,彻底愣住了。

云知夏将自己的那半块也拿了出来。

当两块玉佩在桌上合二为一,一个完整的凤凰图腾赫然出现。

这玉佩并非什么法宝。

它是苏家与云家世代交好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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