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刘大人吓了一跳。
一个官差开口:“大人,他杀了刘家村几十人,身上背着数条人命。
她哪是什么郡主,分明是杀人凶手。”
刘大人一脸鄙夷,嘲讽:“就你还是郡主,可笑死我了。
啥郡主能混成你这样,成了杀人犯。
郡主身边怎能不带侍卫和丫鬟嘛,是你傻还是我们傻!
你是郡主不好好待在京城,跑到这里杀人,谁信呢!
冒充小郡主可是犯了重罪。”
暖宝看他们不相信,料想接下来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自己被押入大牢,要么对他们大打出手。
她眸光流转,一手捂着肚子:“我内急,要去茅厕,忍不住了!”
一切出乎众人的预料。
暖宝甩开两边的官差,直接向外跑,跑着跑着没影了……
······
煜王府
南宫煜坐在书房中,林雨棠走进来,她福了福身:“王爷,侧妃即将入府。
妾身想问问,需要多少抬聘礼?住在哪个院子!”
南宫煜眉峰如刃,眼波沉沉似深秋寒潭,唇线薄而紧抿。
林雨棠又提示:“王爷,赫连雪毕竟是天象国的公主。
她年轻貌美,不像其他侧妃,安排个院子便可。
如安排不好,又怕王爷生气。”
林雨棠的话语间带着浓浓的醋意。
南宫煜微微抬眸,审视着林雨棠。
他的声音亦如薄冰碎裂,清冽而无温:“一个敌国公主而已,找个偏远的院子便可。”
随后,他眸光中带着一抹玩味,看向林雨棠:“
本王对那个小公主没兴趣,哪有偷卖本王内衣的王妃有趣,你说是不是?”
林雨棠当即怔住,一脸尴尬:“王爷说笑了。
当时王府没银子,妾身也是想借着那些官家之女爱慕王爷之心,满足她们的需求。
况且,得来的银子也全被王爷给勒索去。”
南宫煜嘴角微微勾了勾:“这怎么能叫勒索呢,本王是那样的人吗?
记得王妃可是为了护住身边的丫鬟,才破财救人的。”
林雨棠狠狠剜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着:“小人,无耻的小人!”
南宫煜可是会武功,耳力甚好,一字字都听到耳中。
质问:“王妃,你说什么?本王是小人,你好大的胆子。”
丫鬟阮宁站在一旁,心里腹诽:【完了,王爷动怒,王妃的嘴怎么就管不住呢。
对王爷就是再不满,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呀!
这下完了,不知谁又要倒霉了。】
南宫煜挑眉抬眸,一手拄着脸,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敲击着桌面,扫了阮宁一眼。
他声音中带着一抹怒意:“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本王的面,骂本王是小人。
主子有此想法,定然是丫鬟唆使的。
来人,将阮宁杖毙。”
阮宁极聪明,当即明白王爷的意图。
她跪在林雨棠的面前:“王妃救命,王妃,您向王爷求求情,奴婢不想死啊!”
林雨棠跪下:“王爷,妾身胆子小,知道错了。
阮宁从小跟着妾身,妾身一直把她当姐妹,求您饶了她。”
南宫煜把头扭向另一侧,不再看她。
声音清冷:“来人,把阮宁带下去,杖毙!”
阮宁哭着:“王爷,求您饶了奴婢吧。”
南宫煜不为所动,如一座冰雕,周身的气息带着冰冷,不近人情。
阮宁一把抓住林雨棠的裙角,磕了三个头,声泪俱下:“王妃,奴婢不能服侍您了,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两个暗卫上前,拉住阮宁。
阮宁哭声更大了:“王妃,您要保重,奴婢死了您也不要难过!”
南宫煜嘴角微微上翘,但转瞬即逝:【这个丫鬟倒是精明。】
林雨棠眼中含泪,这次王爷像是动真格的了。
她直接走到王爷的身前:“王爷,妾身与阮宁情同姐妹,不能没有她。
您说,出多少银子,您能放过她!”
对本王大不敬,没处罚你已经是法外开恩。”
林雨棠为南宫煜捏着肩头:“王爷,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我出五千两买阮宁一条命,如何?”
南宫煜不为所动。
“一万两!”林雨棠狠了狠心,伸出一根手指。
南宫煜转身瞅着林雨棠,声音冰冷:“你打发要饭的呢?本王是差银子的人吗?”
林雨棠咬咬牙,闭上眼睛。
当再次睁开水眸时,伸出两根手指:“两万两,不能再多了!”
让煜王妃出银子,那可是剜她的肉。
南宫煜眼眸幽深,似乎能探测到人的心灵深处。
他面无表情:“既然王妃出两万两银子买阮宁一条命,本王看你们也是主仆情深,便动了恻隐之心。
这次就饶了阮宁,如果王妃再敢对本王出言不逊,出银子也买不了丫鬟的命!”
“多谢王爷!”林雨棠一脸不情愿。
两个暗卫松开手。
阮宁跪下:“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多谢王妃!”
这一局,林雨棠大败。
她脸色极差,福了福身:“王爷,妾身还有事,先行告退!”
南宫煜提醒一句:“王妃,以后要谨言慎行,有时破了财,也未必能免灾!”
“是,妾身受教了!”林雨棠一脸怒意。
她说完,带着丫鬟阮宁离开。
林雨棠回到自己的屋子,把桌面的茶盏全都摔到地上,气愤地骂着:“南宫煜,你个大种马,你不是人!”
阮宁跪下:“王妃,都是奴婢的错!”
煜王妃摇摇头:“他是缺银子了,存心坑我!”
她眸光一亮,嘴角噙着笑意:“南宫煜,你给我等着·····”
······
“四伯父,四伯父!”
煜王府的主院内传出暖暖的喊声。
侍卫明礼走上前,抱拳:“小郡主!”
“四伯父呢,我找他有急事。”暖暖一脸焦急。
“王爷在书房,请随属下来!”明礼带着暖宝来到书房。
南宫煜心情甚好,看到门打开,小暖宝走进来。
“四伯父!”暖宝声音急促。
“发生了何事?”南宫煜站起来。
他微微蹙起眉头,抬头看向门外。
此时正值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铺满了整个庭院,给青砖黛瓦镀上了一层金色。
暖宝坐在椅子上:“唉,别提了。
四伯父,我杀了很多坏人,正在公堂上受审。
县令也不审案,不相信我是郡主。
您得去搭救我,要穿一身能震慑住别人的衣袍,再带些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煜眸色更重。
暖宝将炸死杀手,救池宋莲的事一一说出。
“你没吃亏就行,四伯父马上换身衣袍,随你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