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夫子受了这么大的罪,张玄度几个心里都不好意思,听闻夫子晚上要来,个个都来搭把手,张玄度这次不仅做了火锅子,而且还做了几个八大菜系里的几个拿手绝活,这里面就有鲁菜的九转大肠,川菜的宫保鸡丁,湘菜的剁椒鱼头,徽菜的红烧肉,至于粤菜的烧鹅跟虾饺,还有苏菜的狮子头,闽菜的佛跳墙这些名菜,因为食材这会实在弄不来,也只好放弃了。
众人吃张玄度做的菜,多半是烤肉跟炖肉,这几个炒菜,还是第一次见,等夫子卡着点跟胡教官过来,刚好最后一道菜出锅,桌上酒杯摆好。
夫子一看这满桌的菜,光卖相就很不错了,不由一点头,点着张玄度几个道:“哈,这是要跟老夫赔罪吗?”
说完自顾自地跟福伯两人坐了上首,紫皇忙不颠地将酒满上,笑着道:“我们跟玄哥认识这么长时间,还重来没吃过他做的炒菜了,等下我们一起尝尝,看这手艺够不够格赔罪。”
夫子听了,“嗯”了一声道:“还是你小子会说话,来,都坐,马上也要过年了,今晚就当我们几个先团年了。”
夜星痕本来是准备要挨骂的,这会一见夫子和蔼可亲,心里暗自落下个石头,众人各自坐下,杯来盏往,前面评论的都是张玄度的手艺,夫子是吃得一连点头,显然是很满意的。
酒过三巡后,张玄度举杯敬夫子道:“我们几个不懂事,害得夫子跟教官操心,实在是该罚,学生就先自罚三杯,以后绝不再犯。”
夜星痕跟慕晚吟听了,也是同意,四人同时举杯,连饮三杯,夫子见了一笑道:“也是该罚。”
说完一顿,接着又是一笑,不过这次笑得有点猥琐:“其实你们这么长时间没音讯,老夫倒还真不着急,不过陛下逼得很,老夫也只能做做样子了。”
一旁的胡教官听了,顿时眼睛瞪得老大,一脸愕然道:“夫子,你这就不地道了,多少你也跟我交个底啊,害得我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的。”
夫子闻言,摇了摇头道:“这事可不能提前跟你说,要是提前跟你说了,那不就露馅了吗?”
胡教官听了,顿时一脸哀怨道:“这天寒地冻的,我可是连猫了七天啊。”
夫子见了,笑了笑道:“好了,别叫苦了,老夫岂能让你白辛苦?”
胡教官一听,顿时眼睛一亮道:“夫子的意思是……。”
“你心心念念想要什么,就是什么了。”
胡教官听了,还有点不敢相信,再细细一想,明白过来,当即对夫子郑重一抱拳,正色道:“多谢夫子。”
夫子见了,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过完年再说。”
胡教官闻言,点了点头,紫皇在旁见他情绪一下下去了,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也知机地转移话题问道:“夫子,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几个没事,不用担心的?”
夫子听了,夹了口鱼送入嘴里,跟着抿了一口酒后才道:“你们是骑着小青离开的,以小青的速度,你们去的位置肯定很远,但你们当时又将小青给放回来了,可见你们有召唤它的本事,若是遇到紧急情况,肯定会用到,既然是这样,那小青一天没动,那你们就一天是安全的。
再说了,要是你们这两天还没回来,那老夫就骑着小青,让它到送你们的最后落脚处去一趟不就完了,实在不行,让小青多跑几趟,多带些人来找而已。”
说完一顿,接着道:“不过这话,我们之间说说就可以了,陛下那边可不能这样说,所以陛下着急,老夫这个做臣子的不能不着急啊。”
福伯在旁听了,摇了摇头道:“你不去当戏子是真可惜了,装的也太像了,搞得我这老家伙都相信了。”
众人一听,顿时轰然一笑。
众人笑完,夫子接着道:“后天就是年三十了,你们明天就在家老实呆着,晚上有人请你们吃团年饭。”
张玄度一听这话,就知道请饭的人是谁,不过这事比较隐晦,不能随意声张,于是也就一点头,表示知道。
岳凌空闻言却是道:“明晚的年饭我就不去了,我是搞情报的,还是越少人知道我越好。”
夫子听了,一点头道:“也是,这种事情还是小心的好,老夫听说上次林愿那丫头,就是因为在帝都跟你们在客栈门口说了几句话就给逮到诏狱去了,唉,这个世道。”
张玄度见夫子都赞成,也就不好再劝,而且岳凌空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让其大过年的一个人呆着,显得也太不仗义,同时也太过孤单了,于是转头看向慕晚吟道:“晚儿,要不……。”
慕晚吟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小脸上顿时露出犹豫的神色,夜星痕在旁见了道:“你放心,明晚我们都在,而且夫子也在,你家公子我帮你看着,绝不让他乱跑。”
张玄度听了也是一笑道:“大过年的,乞丐也有三天假,老岳做饭手艺你是知道的,就这样,明晚你们两个就过个没人打搅又有特殊纪念意义的新年。”
慕晚吟听张玄度后面这话,顿时羞得俏脸一红,紫皇在旁见了,转头看了看岳凌空,摇了摇头道:“傻人有傻福啊,一个小白也能牵到这么好的姑娘,兄弟我还是真看走眼了。”
岳凌空闻言,老气横秋地一拍紫皇肩膀道:“这主要是老哥我有一颗真诚的心,有太多优秀的品质衬托出老哥我出尘的气质,这个没办法,天生自带气场。”
紫皇听了,一撇嘴,转头看向张玄度道:“这不要脸的品质还能传染的哈?”
夫子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其他人见了,也是跟着起哄,搞得慕晚吟本就羞红的脸蛋,此时变得更红了。